空气好似都因他凝滞,黏稠,浓烈。
我们站在医院的大厅,隔着几个座位共同坐在长椅上,一言不发,可是好似这样安静的站着,都能让那些日夜不停,备受煎熬的相思得到慰藉。
我和他,谁都没开口。
我和他,谁也没动。
好似被强力胶水粘住,站在长达一个多月的离别里,倾尽了对彼此的思念。
直到……
直到沈从序出现,像踏入二次元的三次元破坏因素,瞬间把我们拽回现实。
那些冷和痛砸的猝不及防。
沈从序见到我的狂喜还残留在脸庞,仿佛感知到自己的出现很突兀,笑容僵在唇角,不尴不尬的开口,“姐姐,我打扰你们了吗?”
这句姐姐,瞬间让空气冷凝至冰点。
我依稀感觉身侧一道目光凛来,锋利的落在沈从序的脸上。
沈从序那张和薄宴时三分相似的脸庞上的笑意彻底消失,撩起眼皮,竟然近乎挑衅的瞄了眼薄宴时。
而后,疏离的打招呼。
“薄总,好久不见。”
他凛着白牙,整齐的牙列笑出一种不甘的意味。
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薄宴时,最近一段时间,我们不要见面了。”
我快速起身,接过沈从序身上的外套,借宽大的外套遮住身形,因为我能清晰的感知到,薄宴时炙热的目光在描摹我,一分一吋,都即将暴露在他的探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