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两个人勉勉强强用孩子当做粘合婚姻这把破碎镜子的胶水,继续过着令自己难受的婚姻生活,终难有再次解脱的一天。
凉纾希望自己有一天不会成为这样的人。
不会被人用孩子作为威胁,也更加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当做筹码去换取一些利益。
……
浴室里,凉纾冲着淋浴。
出来时,顾寒生已经重新换上了新的床褥。
凉纾看了眼一旁的时钟,时针隐隐约约走到凌晨两点的样子,她困了也被折腾得累了,窝在顾寒生怀中没废多少工夫就陷入沉睡。
迷迷糊糊间,顾寒生又跟她说,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慈善商业晚宴。
凉纾没怎么听清,又因为实在是太困了,她胡乱地应了两声便彻底昏了过去。
但这一觉注定睡得不安稳。
白天的事到了夜里像是鬼魅一样钻进凉纾的脑海中。
凉纾做噩梦了。
梦里,陈羡拿着刀站在离她咫尺的地方,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,还没接触到人的皮肉就让人感到一阵恐慌。
凉纾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刀,“陈羡,你拿着我的刀做什么?”
没错,那把刀原本是凉纾的。
当年,要不是陆瑾笙出现,那把刀会插进那个试图侵犯她的纨绔少爷脖子上,后来陆瑾笙抢了她这把刀。
陈羡背后一片漆黑,像是深渊。
“阿纾,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?”
凉纾眉头拧紧,盯着陈羡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