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业问他一些一路上的情况,还有南方的情况,他都据实回答。
根据他说的水路上确实有水匪,但还没大胆到敢对他们这样的大船动手。
这些水匪大多是世代住在江边的渔民,平时打渔为生,有些胆大的,敢搏命之徒若见着少人的小船就下手,而且一般下手都不会留活口,人死在茫茫大江里尸体都找不着,死无对证,官府也没法出兵。
所以还叮嘱他以后要是南下千万不能坐小船,还要多带人。
之后说着说着又说到泸州的情况,说到这焦山这个肩膀很宽的大汉皱起眉头:“世子你不知道,现在泸州很乱,人心惶惶,驸马府也不得安宁。
今年四月安苏府有人造反,泸州就连着安苏府,出城向东不到一天就到安苏府境地,反贼纠结了十余万众,那些日子泸州城门连日紧闭,我们都不敢出门。”
“十余万!”李业有些惊讶,他听说过今年春天南方造反,但没掀起多大风浪,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严重,十几万规模的造反那可不是开玩笑的,可为什么平息得那么快呢?李业有些不解:“是真有十几万还是谣传,为什么那么快就平乱了?”
“是真的世子,我奉驸马爷之命去城头上看过,那些人密密麻麻,苏州城外连绵数百里,全部山头都是人,到了晚上天边都是亮的。”焦山后怕的道:“不过乱贼都是拖家带口的,男女老少都有,十个里面才有两个青壮汉子,但看起来确实吓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