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柔不怒反笑，低头看了看自己十个红艳的指头：“既然长姐瞧着碍眼，废了可好？”
几乎是话一落下，她拿起一旁的铜炉狠狠朝着指尖砸下去，一瞬间鲜血直流，两人身上都溅了不少。
这还不算，她抬起那只鲜血淋漓的手，伸着舌尖动作极慢的舔了口，然后歪着头看向云知欢，裂开沾着血的双唇，笑道：“长姐，可知这是什么味道？”
“什么味道？”云知欢叩着指头，若有所思的眨眨眼，“难道不是馊的吗？”
有那么一刻，云知欢感觉到云柔的愤怒，可惜的是只有一刻，还没来得及仔细去享受，那愤怒便不见了。
云柔似乎还是那副阴寒的模样，好像没什么事儿能够波动她眼底的波澜一般。
“呵呵。”以为不明的冷笑了两声，云柔将手上的血滴在白玉杯子里，然后端起杯子一饮而尽。
“长姐可想知道，这半年是什么支撑着我活过来的？”
“这个我的好好想想……”云知欢摸着小巴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：“呀！难道柔儿是惦记着长姐，方才撑过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