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句话时神情冰冷,半点不像开玩笑。
这下倒是将路真柏有些镇住了。
柳先生对门下的弟子除了学问,私德也不能有丝毫亏欠。
他身后的另一名男子,见陆伯贞似乎被镇住了,当下就不服气了,“就凭你也有机会成为柳老的弟子?我看进叶川都难吧。”
刘财见对方狗眼看人低,立即反驳到:“别的我可不敢说,但论学问我还未曾见过有一人在我余兄之上的,他可是咱们临州府院试案首。”
路真柏在国子监读书,对于一个州府没有什么具体概念,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。
但气势不能输,“那又如何?哪一个对自己的学问不是抱有十足的信心?才敢来拜访柳先生的?”
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州府的案首是何意义,但他身后跟着的另一个学子确是知道道。
那学子上前几步,小声将手附在路真柏的耳边说道,“意思是说这小子是他们临州府成百上千个考生中的第一名,还真指不定会被柳师看上。”
路真柏听后一惊,没想到这么厉害,再看余承允的时候,他重新整了整表情,收敛了刚刚那份过于外放的狂傲,将手放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两下,故作姿态道:“那又如何?若你能真的拜在柳师门下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