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银桥大声吼她:“不许胡闹!”
陆一禾的愤怒全都浮在脸上,扭头还想强行开门,她摆出一副豁出去要拼命的架势,和姐姐说:“你不接受孟老师,那也别领肇之远的情!就是因为他才逼死了我妈!”
这话一喊出来,陆银桥十分震惊,远芳阿姨是因为无法接受陆兴平的罪行才被逼得精神失常,她竭力避免妹妹有关于仇恨的联想,姐妹之间对于那段恩怨很少提及,陆一禾不能再被那个案子毁了。
这大龄熊孩子简直哭天抢地要下车,陆银桥被气得血直往头上冲,大声斥责她:“你给我听清楚!需要付出代价的人只有陆兴平,除了他,谁都不欠我们!
你总问我肇之远,我明确告诉你……这个家还在,他是你姐夫,他有责任有义务照顾你!”
陆银桥早习惯了不期待来日,连天上的云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变成什么形状,她更没本事盘算人生,但起码现在这一秒,胭脂厂还在,“半城金”还在,那他们这个家也还没散。
陆一禾听见这话脸色变了,她活像个小小的人偶,原本还在车窗上扑腾,突然让人扯了线。她背对姐姐,看向窗外,目光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,过了一会儿才抬手和她说:“你总算承认了,你根本没打算离婚。”
陆银桥不明白她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,可陆一禾不依不饶,很快小姑娘攒足了力气,又去撞车窗,无论如何,就是不肯接受肇之远的恩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