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的境界堪比大学士初阶,并不亚于对方,精神上更是胜过对方一筹,而且对方语气里暗潮汹涌,他自然毫不客气。
对方固然是状元之才,但对方心思不纯,适合治韩非子,并不适合治论语,可谓明珠暗投了。
“你……”这南朝韩不由一怔,露出一丝愤怒之意来。
他乃是绝世天骄,自认为态度谦和,可是楚云亭居然不仅没有回答他的话,反而是在嘲讽他?
要知道他年纪轻轻便入圣贤馆,被无数人称道,自认为未来必然不在右相之下,甚至有可能踏上圣人之路。
却没有想到楚云亭居然说他根本无法治圣贤之书,这简直是触犯了他的逆鳞。
他若无法治圣贤之书,整个离国的年轻一代,还有谁能治?
他对楚云亭的怒意忍不住泛滥开来。
他可不管楚云亭的那种从容淡定,他可不管右相府的人对楚云亭如何客气,他只知道,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。
他忍不住暴怒了,杀气狂暴席卷而出,但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平稳下来,沉声说:“我注经四年,深得圣贤阁各位前辈指点,从无差错,阁下居然妄言我无法治圣贤之书,真是荒天下之大谬,阁下这般信口开河,难道不知祸从口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