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浅还是没忍住刻薄:“您也快九十了,长盛不衰又如何?关您多大的事,毕竟死人最后的归宿除了骨灰盒,别无他处,再多的昌盛久衰你也带不走分毫。”
唐浅踩着楼梯上楼,砰砰砰的踩的很响。
到二楼直接去了闫筝的房间,末了还是气不过,开房门拎着一个茶杯朝着楼梯砸过去。
哗啦一声脆响,伴随着的是楼下的一声脆响。
唐浅砰的一声甩上房门。
躺在床上出神,片刻后心脏有些酸。
因为闫筝。
因为可可怜怜的闫筝看着似乎比她还要惨。
她无父无母,便不奢求存在不了的亲情。
闫筝不一样,他有奶奶,看着他长到七岁的奶奶。
但……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。
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打的遍体鳞伤,最后只是将他送去医院便不闻不问。
她不是问不了,她是不想问,也可以说成冷眼看着,觉得没有必要去问。
毕竟她需要的是闫氏的掌舵人,而不是一个受了伤,挨了打需要她安慰的奶孩子。
唐浅蜷缩成一团,感同身受的腿脚都在抽筋。
小孩子真的很可怜,一个人窝进医院里寻求自保,想活下去,所以只能装出心理有病。
唐浅这瞬间有些怨,怨恨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太太过绝情,也太过冷血。
才让她的闫筝从小受了这么多的罪。
她站起身重新下楼。
闫老太还在那坐着,面色冷清,眉眼尖锐: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“你不配他叫你一声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