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月胸中一堵,别人面前都是高风霁月的侯门贵子,偏在她面前连装都不装,无赖无情到极致。
等李婶子抱着书回来,又再三叮嘱娇月两句,翻来覆去都是大公子是好人,好好伺候,还塞给她一碗莲子羹,推着她送进书房。
娇月不会说李婶子教得那些哄人的话,估计萧亭渊也不爱听,将莲子羹放在案上后,她便老老实实站在一边。
她将自己缩在灯架后面,尽量降低存在感,这间书房原是用来藏书的,是以大部分空间都是数不清的书架,即便她竭力的缩着但跟面前的人也只隔了一个窄窄的书案。
他倾身向前写字,修长的手臂伸出洗笔,撩过她腰带上的香囊,她惊得一个没站稳,但又怕撞坏后面价值千金的藏书,下意识地前扑,避无可避地压在了萧亭渊的手臂上。
她立马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似的跳起,惶恐不安地请罪:“……奴,奴不是故意的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罩了下来,“无妨。”
娇月这才小步子地挪回到刚才的位置,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万句,死死按住香囊,生怕又惹出什么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