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无事,朕便走了。”刘彻眸子闪了闪,终究是换回了那个“至高无上”的自称。
“阿娇扫榻相迎,醇酒一杯,陛下当真不与阿娇共饮一杯再走?”谈笑没有直接阻止帝王所言,只是笑着再度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。
这一次,她也不会再唤阿彘。
“其实阿娇只是想问陛下一句话,陛下让阿娇在长乐宫里的那段时日,仅仅只是为了留下时日不违背那给阿娇一座金屋子的承诺吗?”帝王没有开口也没有当真要走的意思,谈笑便继续说着自己没有说完的话。
心里一动,蜷在袖袍里的手指捏得越发的紧了,刘彻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对一个女人这般痛恨过!哪怕她当初骄横跋扈也不如此刻!
然而,他能够如何说道?他有他的骄傲,他是帝王,从来都是别的人在他的面前阿谀奉承,何至于要他去曲意逢迎?
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金屋的事情,无非就是在与他说要立卫子夫为后的事情。
“不错。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,帝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若是只是为了腾出时间来修缮长门宫,他的偌大后宫是只有长乐宫无人了才需要让她住进去吗?
“好。”谈笑笑了,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,目光在夜色与烛光的照耀下仿若有秋水含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