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好不会。老天爷!拽着人家衣角还说要打碎人家的骨头。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“我明白我明白,我错了。”
“当然是你错了。以后有这种事我不会轻饶,斯波德。”
“是是,我懂了。”
“自从我踏进这房子以来,就对你的所作所为不甚满意。比如饭桌上你看我的眼神。可能你以为人家不注意,人家怎么会不注意。”
“当然当然。”
“再比如你说我是可怜虫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该叫你可怜虫,伍斯特。我说话没经过大脑。”
“要时刻经过大脑,斯波德。好了,没事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晚安,伍斯特。”
“晚安,斯波德。”
他低着头匆匆走了。我转身望着达丽姑妈,她一直在背景里制造摩托车的动静。她望着我,好像见了幻象似的。想必这一幕叫这位无辜的旁观者大开眼界。
“嘿,我还真是……”她住了口。也许该庆幸,因为此妇人激动起来常常忘了自己并不是身在狩猎场,那个动词要是说出口,只怕在场的男女老少承受不起。
“伯弟!这是怎么回事?”
我漫不经心地一挥手。“嗨,就是给他个小教训,叫他尝尝我的厉害而已。对斯波德这种人,一定得采取强硬政策。”
“这个优拉丽是谁?”
“啊,这可难倒我了,个中详情只有吉夫斯才知道。不过问也是白问,因为俱乐部有严格规定,会员只能说到这份上了。吉夫斯呢,”功劳是谁的就是谁的,这是我的一贯原则,“不久之前刚跟我报告,说只要对斯波德说自己知道优拉丽的事,就能让他蔫下去,像烧着的羽毛。你也看到了,这蔫下去确实是他烧着的羽毛模样。至于此女是谁,我一点头绪也没有。我只能猜测她是斯波德的一段过往,只怕还是相当见不得光的一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