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们心里别扭起来。他们不愿意继续这么干下去,整个军队就瓦解了。
十二
老魔鬼用军队没有打垮伊万,只好溜走了。
接着,老魔鬼又变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,到伊万的王国来落户。他想按照对付大肚皮塔拉斯的办法,用金钱打垮伊万。
“我愿意为你们做好事,教你们变得聪明起来,”他说,“我要在你们这儿盖房子、办企业。”
“行啊,”傻子们说,“住下吧。”
这位绅士住了一夜,第二天清早来到广场上,掏出一大袋金币和一张图纸,说:
“你们过得跟猪一样差,我来教你们,应当怎样生活。你们按照这张图纸给我盖一座房子。你们干活,我来指挥,然后我付给你们金币。”
他把金币拿出来给傻子们看。傻子们很惊奇,因为他们从不使用货币,而是互相之间以物易物,或者用劳动支付。他们好奇地望着金子,说:
“这玩意儿不赖。”
傻子们用劳动去换取绅士的金玩意儿。老魔鬼也像在塔拉斯那里一样,开始制造金币。人们为了换取金币,什么东西都肯拿出来,什么活儿都愿意干。老魔鬼心里可得意啦,心想:“这一回我的事情成了!我要叫傻子像塔拉斯一样破产,再把他的灵魂和肉体买过来。”可是傻子们得到金币以后,却分给妇女们去做项链,女孩子把金玩意儿编在发辫里,小孩子拿到街上去玩游戏。傻子们有了很多金币后,就不想再要了,而绅士的房子连一半也未建成,粮食和牲畜也不够吃一年。于是绅士通知傻子们去给他干活儿,供应他粮食和牲畜,无论送什么东西去,无论干什么活,都能得到许多金币。